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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沉迷于睡梦中。

夜神是我的朋友。在长夜中,我度过一个又一个梦。从沃特希普荒原的黑兔子到桑塔莫尼卡十街的墨西哥芬达,在太平洋的彼端和地月转移轨道的中心。我期待着夜幕的降临,拍打着玻璃屏障,举着手机想和你说我的故事。当时我还是是住在曼哈顿西区的小孩,“调高音量,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EMO。”我厌恶着黑夜,就像失去会员资格被两个大汉架着赶出酒廊的流浪汉。我以为我知道全部的你和我自己,却找不到现实的参考文献。

我开始在暗夜行路。

《东京朝日新闻》上有我的报道。我是口无遮拦的NEO-STAR,从不用敬语,读懂了空气也要反其道而行之。虽然有点羡慕他人,但我还是always walk alone。戴着小熊队的招牌条纹棒球帽,脚踩着Adidas Crazy One在竹下通喧哗上等。解决完一切事情之后偶尔会给多年不见的朋友打深夜电话,然后在唯一熟悉的馆子里调一杯Sugar Rush。我急迫地想超越你。我爬到霓虹灯箱的上面,爬到参宫桥学生食堂的露台,爬到天空树的顶端。但是我失去了你的影子。

我决定发动一场圣战。

信仰、勇气和光指引着我。右手高高举起,举着红白蓝的三色旗,引领着的是更多的自己。我冲破了最后的屏障,迎接我的是湿润而清新的海洋空气。对于这个世界来说,我是新生于这个世界的清州剑士,虽然没做过正确事情亦无错误。在道教祠堂的我,握着线香与夜神平视。我听见了椋鸟与隼鸟的叫声。

我遍历了旧世界的每一个角落,最终又回到了中环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我对你的感情愈加强烈。

上海小熊软糖

天阴沉沉的,抱着不会下雨的任性,两手空空的我随着外滩的人潮跌跌撞撞。在申报馆附近的第三家奶茶店排了大约五分钟以后,我意识到我好像长高了两厘米。
天阴沉沉的,船上的朗姆酒早已消耗殆尽。举着望远镜的我看着远方不知什么方向的流动的云。向似乎是十点钟的方向徒劳十六天以后,我看了看面前乱跑的兔子。 (更多…)

重庆

重庆

那是一栋老楼,墙皮早已被雨水剥离。她在门口,我在楼梯上面呼唤她的名字。我看到了楼道两侧的开锁广告、自行车和她身上的光。她转过头来用当地语言回应了什么,清脆而怯懦地。那是下午的星期三,到处都是树,我们被它们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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