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回到了家乡。
家乡是半岛的尽头,随着填海造陆的进程,海岸线每一天都在变化,所以在google地图上经常能看到自己在大海上跑来跑去。
上次回到这里还是七年之前,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记得每一家都住在哪里,因为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嘛。
人也是,虽然我能叫出是谁的亲戚没有几个,但大家看着都挺面善的,也还都挺友好的。
作为家族长子的长子的长子,除了几个小孩以外,基本上所有人都是我的长辈,计算辈分和称呼确实是很复杂的事情,还好大家对这种事情没有那么苛刻,终于舒了一口气。
几代人济济一堂的,母亲们料理着本地特产的海鲜,顺便聊一些挑衣服的心得;父亲们则是聚在一堆抽烟喝茶,大声聊着近几年的经营状况、生意上的新想法以及一些对于过去的回忆。
有几位是我经常听过名字却从未见过的家里人,有七八十岁的爷爷辈,也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一代,就面相来说确实很豪爽的,吹牛的时候拍在别人身上的手掌确实也蛮疼的。酒过三巡之后他们开始回忆年轻时的事情,才知道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有过迷茫而不知所措的日子,直到年近不惑,才开始回归正途并取得现在的成绩。之前老爸也说过一些和这有关的故事,我称他们的年代为“野性时代”,一个推理小说杂志的名字。
同年龄的人,不论男女,大多受父亲的影响学了化学合成相关的专业,所以饭后的时间经常变成了对我来说很无聊的学术讨论。有时候我就会和同辈的小孩子们玩,有很可爱的小女孩,虽然还不会说什么话但似乎讨厌一切长得难看的东西,还好我不被她讨厌,经常听她说着含混的话玩着不明就里的游戏;还有长得像“金阁银阁”的两个小男孩,一边拿着ipad一边追着满屋子跑。嗯,还有弹吉他弹得很棒的初三理科少年,听着我在旅行中的故事,用google maps随机探索着世界各地的风景。
哎,我想这是一段美好故事的开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