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不多了。
1.
已知历史的长度是近乎无限的。在无限的历史中,任何一个价格都必定出现,虽然不一定在需要的时点上。
价格是众人的合意。这些意见往往都顺利变成了现实,即便这与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并无关联。在考试即将结束的时候,如果有个声音告诉我最后一道题选C,我应该也会不假思索地涂上去。
价格每提高一分,我的生命就又鲜活一分。
为了研究价格,人们总会背一些乱七八糟的口诀。比如高空见到头肩顶,头肩离场脑清醒。比如池袋西口是东武,东口是西武。
那是一个初春的晚上,我从滨松町出发,去池袋东口和多年没见的高中同学吃了碗面。他加了高高的唐辛子和葱花。吃完面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。那是价格出现在历史上的一瞬。
我们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定位在同一VPN机房。有时候Google会问我是不是人类,我知道他也会问你。
2.
“最近我经历了巨大的回旋。
从大学以来,我一直都是想摆脱之前的想法,接触不同的群体,理解各种文明的自豪和担忧。但从去年开始,我对于这些年做的事情,也不能说是否定吧,就发现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已经完整了。世界观什么的。
举个例子,社会事件的话,以前可能是从看的书,或者接触的人得到了看法。总的看法有几次大的变动。后来每年都给自己一年时间想明白一件事。就是想清楚自己是从哪来的,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场是什么,想明白了自己要做的是什么。然后就有新年的时候我说想找人一块看红白歌会嘛。就,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,都是什么看感觉啊,或者喜欢的类型什么的。但最近自己心里就有很多明确的信号。想要什么,想买什么,也买了很多一直想要的东西。”
即便如此,有些想法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。
我只是忘记了很多事情,最终有了足够的勇气来回忆起全部。
3.
最近想和世界联络,但是不知道怎么做好。
4.
那件事给我的影响,就像是震爆弹造成的眩晕感,只剩下眼前的白,蜂鸣,和维持着频率的双腿。除此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。
我想起了八月清晨的寒意,雪,大光,和雨中的雄鹿。我还活着,我在河边抹了把脸,没有伤口,也没有坏疽。
我做了很多计划,这些计划既包括了抢劫,也包括了许多白日梦。
我开始写日记,把上面那句话写在扉页,把安徒生的画像夹在第二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