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小熊软糖

天阴沉沉的,抱着不会下雨的任性,两手空空的我随着外滩的人潮跌跌撞撞。在申报馆附近的第三家奶茶店排了大约五分钟以后,我意识到我好像长高了两厘米。
天阴沉沉的,船上的朗姆酒早已消耗殆尽。举着望远镜的我看着远方不知什么方向的流动的云。向似乎是十点钟的方向徒劳十六天以后,我看了看面前乱跑的兔子。

找不到行李,也不知道车票在哪里,我提着一盒蝴蝶酥,轻点了一下脚尖,俯视着北京西路的传统点心店和布朗熊。
三花猫跑到了航海图上,打翻了六分仪和一声喵喵。星盘上是斑斑驳驳的雨点,在二十二度半的地方显示出第二颗、以及第三颗月亮。

美术馆桌子和椅子的缝隙中,是我深红和浅红的血管。以每分钟一百二十次的跳动速度,我在西藏南路划了一条弧线,带着冰淇淋。
海妖的歌声可圈可点,海市蜃楼里都是她的身影。我能观测到她的速度,但对于位置却是一筹莫展。

在金茂大厦前的天桥上,握着一杯餐厅外带的落日大道,我破坏着东方明珠和侦察机。
前面是忽明忽暗的光,再前面是逐渐明晰的光,我想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束光。

南京路下了大雨,鲜肉月饼摊子前的队列散向了四面八方。我在路中间的石凳上看着新世界。
从大雨倾盆的东海,我驶入了扬子江的港湾,红白蓝的旗帜仍在桅杆上飘扬。大雾弥漫在两岸。除了天空中闪烁的红色灯光,什么都是模糊的。在雾的深处,我隐约看到了灯火通明的街市。

那是渐渐萌发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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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特快
青梅特快

我们穿越了竹林和树海,跨过了天空和大洋,
然后自此折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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